作者 / 冯颖星
揭秘Boss直聘百亿市值背后的资本故事。
“找工作，和老板谈”，这句刷爆电梯、地铁广告的“魔性”公司，终于上市了。
2021年6月11日晚，Boss直聘登录美股纳斯达克。上市首日，Boss直聘以37.2美元收盘，较19美元的发行价上涨95.79%。截至收盘，Boss直聘市值达148亿美元，一跃成为中国招聘行业龙头。
作为互联网招聘行业的底层革新企业，Boss直聘已经在行业里深耕7年。创始人兼CEO赵鹏亦已在行业内沉浸16年之久。“他是最懂这个行业的，不可多得的人才”，Boss直聘上市，不止一位投资者对投中网表述对赵鹏的欣赏与钦佩。
Boss直聘上市，国内招聘市场的格局座次重新排序，Boss直聘坐实中国市值最高的招聘平台宝座。中国的互联网招聘行业早已不是新生意，在此之前，老牌招聘企业智联招聘上市又退市，前程无忧亦收到了私有化邀约，彼时市值50亿美元。但这在众为资本创始合伙人张永汉看来，远不是这个行业的真实水准。
“互联网招聘行业一定是个被低估的旧蓝海赛道。从我第一次见到赵鹏开始，便知道这一定是家超百亿美金的公司”，作为Boss直聘3轮投资方张永汉对投中网坚定地说道。
聚焦行业痛点，年入19.44亿元
投资Boss直聘之前，张永汉就曾对招聘这个赛道深入研究。认为人力资源行业一直是刚需产业，但至今市场依然没有匹配相应产业预期的公司出现。
张永汉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赵鹏时的情境，“在第一次会面前，众为对招聘行业就已进行了深入的调研与访谈。2018年下半年，我们团队到达北京与赵鹏会面，我在香港，与他通过一场视频会议交流，相谈甚欢。他非常精准地分析中国招聘行业的格局与痛点，我惊叹于他对行业和他的产品的深度思考，他是从行业内一点一点成长起来建构起的理解力。当场我们就表示了明确的投资意向。”
在这场“会面”中，赵鹏这样总结招聘行业的痛点。“在人力资源市场，有四类人非常难受”，张永汉回忆道。“第一类是大公司招聘人员，每天都能收到海量简历，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筛选；第二类是创业公司，尚未积累名气，通过广告招聘收效甚微；第三类是有一定工作经验的求职者，他们并不希望海投简历来求职，更希望别人能主动找他；第四类则是没有经验的毕业生，投了太多简历却往往石沉大海，也越来越迷茫。如果要解决这一问题，就必须通过移动化、信息化、互动化的问题来解决这一问题。”这一点，张永汉深为认同。更打动他的是，赵鹏不仅对行业有清晰的思考和认知，且能给出最有效的互联网产品解决方案。
张永汉所说的解决方案，便是Boss直聘颠覆传统的“移动+智能匹配+直聊”模式。作为一款在线招聘平台，在Boss直聘上，求职者和企业用户可以直接沟通。这种模式的背后是精准的大数据匹配，亦抓住了中国由PC时代向移动互联网时代转型的红利，走出了一条差异化在线招聘服务的新路径。当张永汉与赵鹏第一次线上沟通之时，张永汉便直接问道，“Boss直聘如何利用AI解决问题？技术团队如何分工？AI投入占比多少？”当然，赵鹏给了张永汉一个满意的结果。
在与赵鹏初次沟通时，尽管众为已经表示了对Boss直聘的投资意向，但一个问题摆在了张永汉与赵鹏面前，“当时Boss直聘确实是有一个融资窗口，但我们接触赵鹏时，他们新一轮融资已基本谈妥并接近关闭。但基于双方在理念上的高度契合，赵鹏决定为我们单开一次加轮，我们也有了与Boss直聘同行的机会。”在这一轮投资里，最终，众为资本以近9亿美金的估值进驻，现在Boss直聘俨然已为众为资本带来了超额回报。
招股书显示，根据CIC(灼识咨询)报告，按照2020年平均月活量来看，Boss直聘是中国最大的线上招聘平台。截至2021年一季度末，公司注册企业用户为1300万。更新后的招股书显示，截至2021年3月31日，BOSS直聘共服务8580万认证求职者，包括白领用户、金领用户、大学生及蓝领用户。
财务数据方面。从营收增速上看，BOSS直聘在2020年已经超过了行业均速。2019年，BOSS直聘的营业收入为9.99亿元；2020年，营业收入为19.44亿元，同比增长94.7%；2021年一季度，营收达7.9亿元人民币，同比上涨179%。
技术驱动，与众为“创新价值理论”不谋而合
值得一提的是，也就在2018年下半年这轮加轮投资之时，中国经济上面临诸多挑战，宏观经济的不确定性使得不少投资机构都对互联网招聘平台望而却步。彼时，行业排名第一的公司也仅有50亿美元市值，资本的目光多聚焦于头部，对于互联网招聘这个老跑道的新选手多有踟蹰。
张永汉和团队亦一直在讨论，人力资源跑道是强经济周期关联性行业，2018年经济市场又波动颇深，Boss直聘能否扛过经济周期？最后的答案是，依然需要坚持众为资本一贯坚持的“创新价值投资”的信念，即：一个科技创新企业能够成为伟大的企业，并非是由它所在的行业领域决定，而是看它是否对行业有底层的创新变革。如果一个行业尚还存在痛点，只要有对的人，创新的产品，强有力的执行，去解决对的痛点，在一个有网络效应的平台模式里，又有数据积累和数据驱动，就算在一个强经济周期关联度的行业里，能具备创新变革能力的公司一定会有能超越现在的领头公司的体量。
直聊模式背后的基础是智能匹配的支撑。换言之，智能匹配是BOSS直聘的核心竞争力之一。Boss直聘的招股书也体现了这一点。截至2020年12月31日，BOSS直聘拥有902名研究及开发人员组成的团队，负责包括智能匹配与风控在内的产研职能，占总员工数的26.6％。2019年和2020年，研发投入分别为3.3亿元和5.2亿元，占当年营收的占比分别为32.6％和26.4％；连续两年超过25％，2021年一季度达到1.64亿元，同比增幅均在55％以上，这一研发占比数据不但远远高于主流互联网招聘平台，也显著高于互联网行业的平均水平，甚至能比肩一些以科技为内核驱动的互联网代表性企业。因此，BOSS直聘以技术驱动成长的特征尤其鲜明。
而Boss直聘基于移动端的双向信息互动产品及线上化的营收模式，从根本上降低了企业的招聘成本，这使得Boss直聘处在一个经济周期相关性的行业内，依然能够成为为行业降本增效的科技公司，从而在存量市场内攫取其他玩家的市场占有率。
“赵鹏曾是智联招聘的CEO，他并非空降的高管，而是从业务上一点一点成长为一位优秀的CEO的，他有强大的业务能力，行业洞察力，以及对行业的长期积累，是一个能够改变行业格局的变革者。”张永汉评价称。当他第一次来到赵鹏位于北京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是星球大战的白武士，但他自己的办公间里映入眼帘的却是满满一整个书柜的书，这让张永汉印象极深。“他曾在政府部门工作，2004年加入智联招聘，历任公关经理、助理副总裁、副总裁、COO、CEO等角色，能亲自率领销售部门征战，又极具战略思考力及清晰的逻辑，能文能武。”
张永汉亦是一位连续创业者，张永汉深知在对投资标的的选择中，选对人的重要之处，加之赵鹏所带领的团队具备强有力的战斗能力，在市场都在质疑之时，众为资本依然坚定下注，并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连续两次加注。
被低估的行业，要长期耐心陪跑
近年来，中国招聘市场规模迅速扩大。招股书显示，据CIC预测，受数字新经济业态发展、企业人才竞争加剧等因素驱动，中国招聘市场规模预计将由2020年的1708亿元增至2025年的4460亿元。其中，线上招聘的占比也将从2020年的32.3%升至2025年的50.1%，年复合增长率为32.3%。
“中国的招聘市场巨大，但当时行业第一的市值规模有限，这显然不符合规律”，据此，张永汉判定，具备底层创新能力的Boss直聘一定会成为一家百亿市值的公司。在首次投资的沟通过程中，赵鹏曾动容地表示，“当下可能正经历冬天，而我在冬天依然前行，如果我们有相同的长期理念，相信冬天之后春天一定会到来。”张永汉亦认为，长期主义和用于穿越周期极为重要。也因这种理念的吻合，触动了赵鹏选择众为的投资。到了2020年3月中国疫情爆发之时，众为选择再次加注。张永汉在当时疫情期间给基金投资人的内部信中也以BOSS直聘举例，来分析基金的长期主义和底层价值创新的投资逻辑：“我没有预估成为超百亿美金公司需要花费多久，但投资之时，不管是5年、10年，众为资本都做好了长期陪跑的耐心。”
Boss直聘上市，一个令人质疑的问题在于其亏损情况。招股书显示，2019、2020年和2021年第一季度Boss直聘经调整后亏损分别为4.68亿元、2.85亿元和1.76亿元。虽然亏损逐渐收窄，但依然难免令人诟病。对于投资人而言，更不可能全然不在意被投企业的亏损情况。但在张永汉看来，运行模式和规模远比短期盈利能力重要。“2018年底，赵鹏曾对我说，2019年现金流可能为正。之后，他又对我说，还是想先做规模。我非常认可这一战略，只要模式跑通，盈利只是时间问题。”
除却数据沉淀、AI驱动之外，BOSS直聘是具备网络效应 (network effect) 的平台化属性的公司，这在张永汉看来是个赢者通吃的模式。
于是，即便经历2020年的疫情，Boss直聘依然扛过了经济周期。对于线上招聘平台最看重的月活人数（MAU）上，表现卓越。根据招股书，截至2021年3月，BOSS直聘月活跃用户数（MAU）达3060万。2020年平均MAU为1980万，较2019年MAU同比上涨73.2%。随着MAU增长，公司的付费企业客户也增长较快。2019年-2020年，BOSS直聘的付费企业客户数由124万家增长至223万家，同比增长80.1%。截至2021年3月底前的12个月，BOSS直聘的付费企业客户数已达289万家。
透过Boss直聘，可以见得，选对人、找到最好的团队、利用平台型模式和技术驱动，再加上足够的耐心，众为资本猎取百亿美元市值的公司并非意料之外。也正是这种创新价值投资策略，让这家投资机构虽然成立时间并不算久，但已成为VC/PE行业的暗礁，共投出近10家独角兽企业。
据了解，众为资本成立于2015年，是覆盖中早期及成长期投资的双币基金平台，迄今为止管理规模折合人民币超100亿元，长期关注消费科技、产业互联网、出海等领域。投资了地平线、法大大、探探、第四范式、小电、云呼科技、巴乐兔、大搜车、数禾科技、VIPKID、依图科技、摩拜单车、小鹏汽车、Wattpad、树根互联等炙手可热的优秀企业。
Boss直聘的上市，也恰是众为方法论的又一次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