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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东控股两操纵案庄家合计亏了28亿,“锁仓助力前亏后赚”把戏被戳穿

时间:2021-10-15 10:47:38 | 来源:观察者网

原标题:仁东控股两操纵案庄家合计亏了28亿,“锁仓助力前亏后赚”把戏被戳穿 来源:第一财经

据第一财经10月14日报道,2020年疯涨近4倍的牛股仁东控股(002647.SZ)上涨的原因找到了,不是什么重组,也不是什么基本面向好,而是人为操纵。

证监会认定,自然人景华在2019年6月3日至2020年12月29日,期间操纵83个证券账户,致使该股在一年多的时间,累计最大涨幅高达38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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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因此被证监会处以罚金500万元。而根据第一财经记者采访多名律师的观点,景华后期可能还将面临操纵证券市场罪的刑事追责。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证监会认定结果,景华一年半眼花缭乱的坐庄操纵,结果是竟然亏损了近27亿元。

亏损27亿元,难道景华坐庄不是为了盈利?有资深业内操盘人士对记者分析,景华上述操纵,看上去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坐庄,似乎是为某些人高位套现而来。“庄家亏损如此严重,说明只有中间离开赌局的和隐形的‘老鼠仓’才有盈利。”该专业人士称。

而此前2020年12月,证监会公布了田文军操纵仁东控股的处罚决定书,显示田文军于2016年8月至2018年9月,动用19个账户操纵股价,结果是亏损1.4亿元。

这段时间,田文军动用了19个账户,景华动用了83个账户,两者先后操纵股价竟然合计亏损额超过28亿元!那么,在股价对敲、拉抬的过程中,众庄家们究竟为了什么?

第一财经记者梳理公开资料发现,2016年仁东控股由戚建萍家族控制转至田文军系,2018年又换成霍东的仁东系控股以来,近5年公司股东进出情况显示,仁东控股可能存在前后多名庄家“互为犄角,你锁仓我套现,或我锁仓你套现”的情形。

资深市场人士分析称,如果相关股东均为独立投资人,那么可能存在“分赃不均”的情况;但如果是“利益共同体”,这些庄家们整体根本不会亏损,甚至赚得钵满盆满。这些被操纵的亏损账户,因使用融资等杠杆工具,表面上的确是血本无归了。

超级配角?远胜田文军

相比田文军案,景华动用的资金量、账户总数,以及在操纵期间的成交额、股价期间涨幅等数据,均远远超过了田文军案已披露情形,其操纵账户总亏损近26.90亿元,也远超过田文军操纵亏损的1.4亿元。

根据证监会调查,景华在一年半内操纵仁东控股买卖的交易量,合计达到了333亿,而田文军操纵期间的买卖成交总量,只有41亿元。

各自操纵阶段对照股价表现情况显示,景华操纵期间,仁东控股股价由13.44元起步,最高涨至64.72元,累计最大涨幅380.48%。而田文军操纵期间,仁东控股的股价累计涨幅只有64.3%。

暴涨近4倍之后是暴跌。2020年12月,包括仁东控股在内的多只庄股出现崩盘暴跌,该股因连续14个跌停板为市场所瞩目。

从景华进入仁东控股的时间来看,其与前后两任实际控制人——田文军、霍东均有“交集”,而曾与后两者“搭台唱戏”的京基集团大公子陈家荣,以及被称为“香港千王之王”的张永东,与田文军之间的配合亦默契十足。

景华与田文军两操纵案,时间上有一定的连续性。而景华以自然人身份进入仁东控股股东名单,则与田文军的德御系执掌仁东控股发生在同一时间段。

2016年,证券简称还是“宏磊股份”的仁东控股大股东戚建萍及其戚氏家族,将合计54.82%的股份,作价32.5亿转让出去。其中,田文军德御系的柚子资产接收25.9%成为第一大股东,同属田文军系的香港“资本狂人”张永东控制的深圳健汇投资有限公司(下称:深圳健汇)接手18.56%,自然人景华接手5.09%,其余5.27%由霍东的仁东系收购。

到2016年三季报,景华上升为仁东控股第三大股东。最高峰时(2017年一季报),景华及其一致行动人重庆信三威两只私募基金,合计持有仁东控股近18%的股份。仅次于张永东的深圳健汇。

2017年3月,宏磊股份更名为民盛金科。

2017年末,德御系的龙跃实业陷入债务危机。次年2月,霍东通过内蒙古正东云驱科技有限公司(下称“正东云驱”)收购张永东旗下部分股份,另外,景华将其与一致行动人合计持有的民盛金科股份表决权委托给正东云驱,使得霍东成为当时的民盛金科的实际控制人。

霍东入主后,民盛金科更名为仁东控股。

谁在摘桃?

从证监会认定的田文军操纵仁东控股的时间段来看,其操纵时间起始于2016年8月,正是德御系和景华刚刚进入仁东控股不久。

2016年年报显示,景华持股数不变,但景华控制的重庆信三威两家私募基金进入仁东控股,分别为昌盛八号私募基金(下称:昌盛八号)和润泽2号私募基金(下称:润泽2号)。

这个段时间,正处于证监会认定的田文军操纵仁东控股的时间区间之内。

昌盛八号和润泽2号在二级市场收集筹码进入前十大股东,致使仁东控股的股东户数,由2016年6月末的35000余户,迅速缩减至2016年年报显示的12月末9800余户,前大十股东持有股份比例由2016年6月末的63%,提高到2016年年底的76%。

有资深业内人士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主力资金收集筹码,令股权迅速集中,有利于锁定筹码方便操纵。

2016年8月起,仁东控股股价从9元多起步,最高涨至27元以上(本文所称股价均为前复权价格)。昌盛八号在此期间进入前十大股东名单,后至2017年二季度昌盛八号出货期间,股价又有波段拉升情形。

记者以进出时间段平均股价大致测算,昌盛八号成本价在15元左右,至2017年二季度抛出,卖出均价在24元左右,以其持股数计,昌盛八号获利近1亿元。

2016年四季度,润泽2号进入该股前十大股东名单,直至2019年三季报,这部分持仓一直锁仓,持股数分毫未变。2019年四季度开始零星减仓,至2020年三季报,润泽2号完全消失在前十大股东名单中。

而润泽2号进入的时间区间,与证监会认定的景华操纵时间段正好重合。

从其进入时间段平均股价大致测算,润泽2号进入时平均股价约为21元左右,而出货时间(主要为2020年三季度)平均股价约为45元左右,以其所持股数计,净赚近2亿元。

不仅如此,景华也于2020年三季报,消失在仁东控股前十大股东名单中。以其最后持有的2887万股计,2020年三季度,其套现资金估算达到13亿元。

以景华当初从戚建萍家族手中获得股权的成本(中间有少量股份进出)约3亿元计算,除重庆信三威两只私募基金外,景华个人持有4年的价差,即高达10亿元。也就是说,明面可见的景华系进出仁东控股,获利合计超过13亿元。

除了景华及其一致行动人外,还有德御系的天津和柚技术有限公司(下称:天津和柚)以及京基集团,在景华操纵仁东控股期间均疯狂套现。

根据Wind资讯资料,自2019年6月末至2020年9月末,天津和柚合计减持该股1.1亿股。记者按各个减持区间的平均股价大致测算,天津和柚获减持收入超过20亿元。而天津和柚获得这些股份的成本约为15亿元。目前天津和柚仍持有4800余万股,按目前股价计算,市值近4亿元。天津和柚的净盈利近9亿元。

图:天津和柚减持时间及减持数量 数据来源:Wind资讯图:天津和柚减持时间及减持数量 数据来源:Wind资讯

京基集团及陈家荣,则上演了锁仓助力、“前亏后赚”戏码。2020年一季度,京基集团新进入成为仁东控股第三大股东,至2020年报退出,消失在前十大股东名单中。

2020年,是仁东控股股价疯狂上涨的年份。一季度仁东控股平均股价只有19元,四季度平均股价在60元左右。京基集团不到一年的时间,持股价值翻了3倍,以其持股数计,净赚超过15亿元。

而京基集团大公子陈家荣于2016年四季度潜入该股前十大股东中,其后两季度不断加仓,至2017年6月末,持股比例达到总股东的7.76%,此后便一直锁仓至2019年年报。至2020年一季报,陈家荣消失在该股前十大股东名册中,取而代之的是其父陈华的京基集团。

公开资料显示,京基集团是上市公司京基智农(000048.SZ)的控股股东。该公司于2019年以35亿元收购原证券简称为“康达尔”的京基智农控股权,以此撬动300亿货值的土地和房地产而为市场所关注。

除此之外,2020年四季度,仁东控股股价最疯狂之际,仁东(天津)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天津仁东)也开始疯狂减持。

早在2016年戚建萍家族套现走人之际,霍东旗下仁东天津即已作为接盘方之一,与田文军系、景华系一同进入。

仁东天津当时获得的股份与景华差不多,成本也约为3亿元,该部分股份一直锁仓,直至2020年四季度股价最疯狂时抛售过半,套现收入超过9亿元,再加上目前仁东天津仍持有近一半股份(按目前股价计价值约1亿元)。仁东天津的收益也达7亿元。

另外,张永东的阿拉山口市民众创新股权投资有限合伙企业(即深圳健汇),其中一半以上的股份以13亿的对价,卖给仁东集团,再加上其目前账面仍持有的2800余万股,账面价值约2.2亿元,扣除当初从戚建萍家庭手中取得相应股份的成本约为11亿元,张永东系的收益也超过4亿元。

而作为仁东控股目前第一大股东的北京仁东信息有限公司(下称:北京仁东),于2018年和2019年分别从张永东和田文军系公司收购所得约各11%股份,合计成本约20亿元。2020年二季度开始北京仁东频繁减持,至2021年中报,其所持股份减持近半。记者根据减持股份数量和平均股价大致测算,北京仁东减持套现金额约为10亿元,算上其仍持有7400余万股价值约6亿元,北京仁东截至目前亏损约4亿元。

以上据公开数据粗略统计,自2016年那笔多方股权收购开始,从锁定持股到最后拉升、疯狂套现的5年多时间,景华系最终收益约13亿元;京基系净赚约7亿元;田文军系净收益约9亿元;张永东系净赚超4亿元;仁东系的仁东天津和北京仁东相轧,盈利约3亿元。

而那些被田文军和景华操纵的账户,亏损合计超过28亿元。从公开信息中可以发现,这些亏损的资金,也并非全部出自操纵人,而是最终由出资人“埋单”。

根据仁东控股发布的公开信息,田文军的德御系被山西金融机构追债15亿元,使得其持有的仁东控股股份被冻结;仁东系被银行系统追债近4亿元。根据证监会提供的信息,景华也使用了融资。景华系背后的债务目前未知。

记者此前了解到,2020年末,仁东控股股价崩盘前夕,数名庄家或资金提供方,在市场上急寻资金接盘未果,有配资方甚至因此被刑拘。

而各路庄家们一顿操作用力过猛之后,仁东控股又变成另一番景象:该股股东户数从2020年3月末的5600余户,猛增至2020年6月末的13.8万余户,股东户数增加23倍,而前十大股东合计持股比例则降至30%,多数股权已成功套现,散户们、配资方和金融机构“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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