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连平:预期2021年货币政策基调持续稳健,经济回升已无悬念但仍存风险 来源:财联社
在经济复苏等多重因素的作用下,2021年中国经济继续回升已无悬念,但这其中还存在一些值得关注的风险。
植信投资首席经济学家兼研究院院长连平在植信投资研究院2021年宏观经济展望报告中表示,2021年积极财政将稳定持续、收支两端主动作为,货币政策基调保持稳健,各方面因素产生协同共振效应,协同支持经济稳步回升。总体上看,在经济复苏、基数效应等因素影响下,2021年中国经济增长可能大幅波动,呈现出“前高后低”走势,预计2021全年GDP增长8.8%左右。
同时,连平在报告中指出虽然经济回升势头良好,但其中的风险如银行业不良资产压力可能局部增大、部分房地产企业资金可能出现断裂、债券市场局部违约仍有发生、股市大幅度震荡产生扩散效应以及人民币汇率较大波动等,需要加以高度关注并采取有效措施加以防范。
宏观政策保持连续稳定 金融运行回归常态
对于市场尤为关注的财政和货币政策部分,连平指出2021年积极财政政策的主要目标是促进科技创新、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调节收入分配,财政赤字率将小幅回落至3.2%左右,地方专项债增量也很可能较2020年有所减少。个人所得税和房地产税可能成为税制改革的重要选项。在社融各个分项中,政府债券融资在2021年变动可能最大。
由于经济面临的下行压力显著减小,连平预计2021年的社融余额增速将从2020年末的13.6%左右降低至12%-12.5%,信贷增速将小幅放缓至12.2-12.5%区间,M2 增速将回落至8.5%左右。
此外,人民币汇率影响因素可能正由年初美元指数主导,切换至中国贸易顺差等多种因素。预计2021年人民币汇率中枢为6.4,上半年最高可能冲至6.1左右,下半年随着美国经济复苏、美元阶段性走强可能最低回落至6.6。
对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关于宏观政策“不急转弯”的表述,连平也进一步做了解读。他认为,货币政策“不急转弯”可能具有双重含义:一是货币政策稳健基调不变,保持连续性和稳定性,不急着转弯;二是不搞“急转弯”,即考虑到经济增长已经逐渐恢复,货币政策即便要调整,也是相对平稳的微调,不应该出现大幅收紧和调整。
总体上看,在经济复苏、基数效应等因素影响下,2021年中国经济增长可能大幅波动,呈现出“前高后低”走势。2021年前两个季度,中国经济将迎来高速增长,一季度实际GDP增速可能达到12%-14%,此后逐步恢复到趋势性运行轨道。预计2021全年GDP增长8.8%左右。
四重深层次因素协同 共振支持经济稳步回升
对于2021年中国经济前景,连平分析指出,2021年四重深层次因素将产生共振效应,协同支持经济稳步回升。一是宏观政策“三性”(连续性、稳定性和可持续性)效应显现。已落地的宏观政策,其效果在2021年将逐步显现;未落地的项目将进一步实施。这些都将支持2021年中国经济进一步复苏。
二是“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将开启未来5到15年中国高质量发展的时代序幕。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隐含要求未来15年中国每年经济增速保持在5%上下,相关政策将会陆续出台。
三是从被动去库迈向主动补库带动企业盈利改善。中国目前处于被动去库阶段,2021年将迈向新一轮主动补库周期,预计将延续7-17个月,带动企业利润上行。
四是美元走弱推动全球经济回暖。连平表示从美国“双赤字”等先行指标判断,2021年美元大概率趋势走弱。弱美元下全球贸易有望加速复苏,进而带动全球经济回暖,给中国带来新的出口需求。
此外,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在紧紧扭住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的同时,也要注重需求侧管理,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高水平动态平衡。对此,连平判断,2021年国内需求复苏将更为稳健。
经济运行中需关注五方面风险
在中国经济稳步走上趋势性运行轨道的同时,连平指出需要关注5方面可能存在的风险,包括银行业局部不良资产压力可能增大。截至今年三季度末,商业银行不良贷款余额2.84万亿元,预计2020年全年银行业将处置不良贷款3.4万亿,2021年银行业不良资产压力可能会更大。疫情对资产质量的影响存在一定滞后性;银行出于审慎经营原则将继续做实不良分类、夯实资产质量基础,预计不良生成速度仍维持在较高水平。此外,债券市场局部违约,2020年信用债违约事件频发引发市场担忧,债市继续调整,但不会引发系统性风险。
房地产方面,连平指出部分房地产企业资金链断裂及其负面影响的风险。2021年,房企融资环境偏紧,房企转而采用发债进行融资将推动债券市场融资成本上升,加大资金断裂的风险,局部杠杆风险值得关注。
资本市场方面,股市大幅度震荡产生扩散效应。连平预计明年全球经济总体保持复苏态势,但鉴于经济复苏存在阶段性和局部性的不确定性,投资者信心完全恢复有待考验。
对于人民币升值,连平分析称需要注意过度升值并产生连锁反应。人民币过快地升值可能带来热钱涌入以及损害出口。过多的资本流入不仅将冲击我国的经济秩序和货币政策执行效果,而且资本流入的“急停”和逆转也可能产生严重的破坏力。若未来升值幅度较大,对出口产业及其就业就会带来明显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