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第一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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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2020年GDP前十的普通地级市分别是苏州、无锡、佛山、泉州、南通、东莞、烟台、常州、徐州和唐山。这其中,共有5个城市突破了万亿大关,苏州更是突破2万亿大关。前十中,江苏省就占了一半。
作者 | 第一财经林小昭
在直辖市、计划单列市和省会城市之外,还有一些普通地级市,经济实力十分强劲。
根据第一财经记者统计,2020年GDP前十的普通地级市分别是苏州、无锡、佛山、泉州、南通、东莞、烟台、常州、徐州和唐山。这其中,共有5个城市突破了万亿元大关,苏州更是突破2万亿元大关。前十中,江苏省就占了一半。
表:GDP十强地级市
5城过万亿,苏州遥遥领先2020年,我国GDP超过万亿的城市达到了23个,比上一年度增加了6个。其中,超过万亿元大关的普通地级市共有5个,比上一年度增加了2个,新进入者分别是泉州和南通。
其中“领头羊”苏州在地级市里遥遥领先,GDP总量是第二名无锡的1.6倍,被誉为最牛地级市,多个指标在地级市中可谓“无敌手”。根据苏州市统计局的数据,2020年全年实现GDP为20170.5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比上年增长3.4%。这也是全国第六个GDP突破2万亿元大关的城市,也是唯一一个突破2万亿元大关的普通地级市。
值得注意的是,2020年苏州全市科技进步贡献率达66.5%,高新技术企业申报数、认定数、净增数和有效数创历史新高,年末有效高新技术企业达9772家,总数仅次于四大一线城市,位居全国第五,在新一线城市中领跑。同时,全市实现一般公共预算收入2303亿元,比上年增长3.7%,首次进入全国大中城市第四位。
厦门大学经济学系副教授丁长发对第一财经分析,苏州背靠上海,上海的溢出效应特别明显,强大的科教资源和现代服务业带动苏州、无锡等苏南、苏中地区的转型升级。
另一方面,苏州下辖的几个县级市如昆山、张家港、常熟长期位列全国百强县前列。其中,昆山市在中国综合实力百强县市排名中已连续十余年位居榜首,素有“中国最强县”之称。2020年全市GDP为4276.8亿元,现价增速为5.7%;工业总产值历史性地迈上万亿元新台阶;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398.1亿元;实际利用外资10.5亿美元,40.3%的增速创近五年来新高。
苏州之后,同样来自苏南的无锡位居第二,与宁波、青岛、长沙和郑州等计划单列市、省会城市同处于1.2万亿元梯队。值得注意的是,2019年,无锡的人均GDP高居普通地级市之首。
佛山位居普通地级市第三位,在第一经济大省广东也仅位列深圳和广州两大一线城市之后,位列第三。佛山是我国的工业大市,工业产值在全国名列前茅,装备制造、家用电器、陶瓷建材、金属制品等工业经济实力突出。
今年新进入万亿元大关的城市是泉州和南通。数据显示,2020年泉州GDP为10158.66亿元,增长2.9%。在“十三五”收官之年,泉州经济总量首次突破1万亿元,连续22年位居福建首位。
作为一个普通地级市,泉州能够力压省会福州和副省级城市、计划单列市的厦门,成为福建首个GDP万亿元城市,仰仗的是坚实的实体经济、民营经济。丁长发说,泉州经济发展的一大特点是县域经济非常发达,县域经济形成了非常完整的产业链,下辖的晋江、石狮、南安、安溪等地都有突出的主打产业。
南通市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初步核算,全年全市GDP为10036.31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增长4.7%,增速分别高于全国、全省2.4和1.0个百分点。GDP突破万亿元,标志着南通综合实力、生产能力迈上了新台阶。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南通人口净流出呈现逐年减少的发展趋势,这一现象是由外出人口逐年减少、外来人口逐年增多共同作用形成的。2020年常住人口历史性地超过户籍人口。
相比泉州和南通,原本很有希望在2020年突破万亿元的东莞,却因各种因素,暂时“搁浅”。2020年东莞市GDP为9650.19亿元,在普通地级市中位列第六。
华南城市研究会会长、暨南大学教授胡刚表示,东莞经济外向度最高,2020年受外向型经济冲击很大。受疫情影响,2020年一季度出现大量农民工返岗难现象,不少订单无法完成;4月以后又出现出口受阻现象。不过随着订单量的回升,按照目前态势,2021年东莞GDP大概率会站上万亿元关口。
十强城市江苏占了5个从十强地市的地区分布来看,这十大城市全部来自东部沿海地区,其中北方地区共有三个,分别是烟台、徐州和唐山;南方地区共有7个。
分省份来看,第二经济大省江苏最多,前十名中共有5个,分别是苏州、无锡、南通、常州和徐州,这5个城市目前都已结缘地铁。
江苏之外,另外5个城市分别来自广东、福建、山东和河北。其中广东的两个城市分别是佛山和东莞,在广东位列三、四位。泉州则长期位列福建第一,烟台位居山东第三,唐山一直力压省会石家庄位居河北第一。
从这10个城市近年来的发展路径来看,差异较大。其中地处长三角、珠三角的几个地级市,获得一线城市和二线龙头城市的外溢较多,近年来转型升级呈现出积极成效,典型的如苏州、东莞、无锡、南通、佛山、常州等城市。
例如,本土面积不到2000平方公里的深圳,目前土地发展空间已日趋饱和,因此深圳的很多产业外溢到周边,东莞近水楼台先得月,受益最大。目前,东莞与深圳之间已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产业互补协作体系。
来自苏中地区、长江口北岸的南通,坚持“全方位融入苏南、全方位对接上海、全方位推进高质量发展”的总体思路,打造长三角一体化沪苏通核心三角强支点城市。根据当地媒体报道,南通市委党校教授季建林说,与上海的深度对接,是南通GDP过万亿元的重要动力和源泉。
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牛凤瑞对第一财经分析,一线城市、顶级城市外溢的能量、辐射的范围是密切相关的,距离高能量级城市越近,接受辐射就越强,这样核心城市的高新技术外溢首先也是选择邻近的城市。
一线城市和二线龙头城市的现代服务业要素加快引领周边的制造业城市加快转型升级,但对于远离三大经济圈、远离一线城市的一些普通地级市如泉州、烟台等城市来说,它们的转型升级和结构调整,还有更多路要走。
以福建经济第一市泉州为例,目前泉州主导产业仍是服装鞋帽等轻工业,与同类型城市相比,泉州的高新技术企业偏少,现代服务业较弱,转型升级存在人才不足的瓶颈。例如,数据显示,2020年泉州全市高新技术企业数量达1037家,比2019年度净增352家。但与东莞、苏州、无锡、佛山等经济总量较大的普通地级市相比,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烟台的情况也类似,去年烟台高新技术企业总数达到1120家,比上年增长36%,新增数和总数分别排全省第三位。但与长三角、珠三角的同类型城市相比,差距甚远。
对此类城市来说,未来可能需要加大力度练好“内功”,改善营商环境,加快中心城市建设,加快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在立足现有制造业的基础上,加快产业的升级和发展。
牛凤瑞说,这些城市在产业结构和方向上需要有自己的特殊定位,不一定要赶时髦、潮流,而是要根据自己的资源禀赋、区域特点以及原来的产业基础,来选择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部门,着力发展。“在地域分工中,要有自己的定位,要看有没有比较优势,有没有相对更低的生产成本,能够占领域外市场,这是未来发展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