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隐秘的云南边陲小城,他在这里拍照片

多色:关于性别、年龄、工作,可以谈一谈吗?
尧亦:男,现在跟着父母做一些小生意。因为爸妈也老了,现在我也算家里的主力了。
多色:现在在哪个城市生活呢?家乡在哪里?
尧亦:2017年来到云南保山生活至今。家乡是在江西某座小城。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家的概念,从小跟着父母生活,因为是做生意,经常换地方,所以南方的很多城市都有生活过。
多色:在生活过的城市里,有没有记忆特别深刻的?或者说有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城市?
尧亦:关于城市其实我有另一种反类型的体验。首先我对气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就比如说我现在生活的保山,如果让我描述它,我会说它是一座气候四季模糊的城市,因为一年四季都像沐浴在春光里,就连夏天的风都显得春意盎然,对比之下我之前生活过的广州和三亚就明显是两种不同的极端。在广州,常年的高温和闷热会让人恍惚觉得世界好像是属于夏天的。所以不是说特别喜欢某一座城市吧,而是觉得生活过的这些城市它们都有属于自己独有的气候,而在这种一半火焰、一半海水般气候的交替中常常让我觉得我有深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多色:那这些照片,都是在哪个城市拍摄的?
尧亦:有江西、广州等等,大部分是在保山。我很喜欢这里,保山是一个边陲小城,地理位置南方以西,有点海拔。不过这里这几年慢慢建设的更好了,作为外乡人,我很愿意看到这里的变化,所以我常常会记录这里的变化。我从去年开始有意地在拍关于保山这个城市的主题,名字叫做“哀牢山势守”,哀牢是保山以前的名字,就跟大理古国一样,是一个国家。
保山是云南历史上开发最早的地区之一,历史上为哀牢古国故地,哀牢国王都“勐掌”就位于今保山盆地。保山区划设治的历史悠久,长达两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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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亦:字面意思,偶尔我会想起来自己是爱摄影这件事情的,算是随意起的吧,并没有什么意义。
多色: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照的?
尧亦:第一次去北方的时候开始拍照,应该是2013年吧。
多色:开始拍照有什么理由或者契机吗?
尧亦:那个时候在闲鱼上花了300多买了一个卡片相机。其实会选择拍照,我觉得主要有两个因素吧,一个因素是我太喜欢看电影了,每次看电影,我都会被里面的色调和构图深深吸引,如果生活很糟糕的话,我觉得需要一点美好来装饰它;还有一个因素是,我不仅对气候敏感,我还对生活发生的事情也很敏感,这就是让我开始拍照的原因吧。




多色:在生活中会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吗?
尧亦:我觉得不感性的话,很难感同身受和共鸣。
多色:在生活中有没有一起拍照的朋友?
尧亦:没有,他们都没有兴趣,所以我很少聊这方面的事情,别人也很少知道我拍照的事情,只是有时候在路上背着相机遇见熟人,这个时候我会很尴尬,就感觉暴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一次我在外面拍照,就遇上了一个和我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觉得超级尴尬。




尧亦:是的,这些照片全是保山,保山其实不大。我拍的照片基本都在距离住所方圆五里的范围内,因为我没有车所以去不了太远的地方,走路会很痛苦。因为保山的大多数地方都很空旷,所以会显得很大。








多色:为什么?因为要建设成别的样子吗?
尧亦:因为人越来越多了,就像景区。去旅游的时候你应该有体会,各种现代设施齐全了,样貌就会大有变化,总之越来越好。关于这条湖,我拍的所有照片,全是下午四点以后拍的,接近傍晚,所以光线有些时候会很暗。关于湖,我想一直拍下去,一直见证下去,这是关于湖的故事,也是关于保山的故事。







尧亦:其实很少,只是在特定的时间我才会带着相机出去,如果要带着相机出去,我会提前告诉自己接下来这段时间只属于自己的,不想被干扰。对了,摩拜的总仓库就在我住所的旁边,所以我会经常骑着摩拜去清华湖。
多色:是生产的厂吗?
尧亦:不是生产的厂,是回收维修的基地,因为保山很空旷,投入的摩拜不是太多,很分散,所以骑摩拜,需要花些时间去找。






尧亦:不多,外来人口也很少。这里节奏很慢,作为外乡人我个人很喜欢这里,因为我感觉这里在慢慢变好,虽然会有个很长的过程,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等待和希望的。
多色:按目前的状态,还会在保山生活很久吗?
尧亦:不太清楚,但至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
多色:主要用什么设备来拍摄?
尧亦:徕卡m6。
多色:胶卷呢?有特别钟爱的某款吗?
尧亦:炮塔400。







尧亦:美国的一位摄影师Michael Northrup,他有一部摄影集《Dream away》,拍摄的是关于他与妻子近十年平淡的生活片段,这种时间上的跨越而不可复制性一直令我着迷。题外话,《绝美之城》里面有一个片段,有位艺术家给自孩子每天拍一张肖像照从未间断,从呱呱坠地到人到中年,每一天的照片,每一天的见证,关于这个人的一生,就这样直白的铺陈在眼前。我觉得照片的魅力就是在于这里吧。




尧亦:事实上,我一直都喜欢拍关于人与环境之间关系的照片。我也一直在追求拍人时的那种真诚感,当和一名陌生人接触,那一刻,拍摄者需要完全坦诚的面对被摄者,因为你手上的镜头会给人一种侵略感,没有一个陌生人愿意主动面对另一个陌生人的镜头。所以沟通是必须的,这个过程需要一点时间。比如有一张是一个男人在推着摩托车,我全程都在跟拍,大概拍了半个多小时,用了3卷胶片,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融入环境,并且试图与他们交流。







原标题:《隐秘的云南边陲小城,他在这里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