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软件工程师在最近的一项调查中报告了一些令高层感到惊讶的事情：他们觉得在家工作和大流行之前一样富有成效。
人力资源副总裁布赖恩·威尔 (Brian Welle) 表示，Alphabet Inc. 部门的内部研究还表明，员工希望在工作中获得更多“协作和社交联系”。Welle 拒绝提供确切数字，但表示“超过 75%”的受访员工是这样回答的。大多数员工在从事新项目时也特别渴望身体上的接近。
“有一些关于创新工作的东西——当你需要那种火花时，”韦尔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的员工觉得当他们在一起时，那些时刻会发生得更好。”
这就是为什么尽管生产力有所回升，这家科技巨头仍坚持在今年秋天让大多数员工重返办公室的计划。当谷歌考虑哪些员工可以继续在家全职工作以及哪些员工需要进来时，一些员工对缺乏明确的方向和政策执行不均感到越来越沮丧。本月，当一位谷歌高管宣布他将在新西兰工作时，内部留言板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大多数较低级别的员工正在等待了解他们是否可以搬迁，或者必须进入办公室。
谷歌重返办公室生活的转变正在受到密切关注。这家搜索巨头几乎发明了豪华的硅谷校园，提供丰富的免费食物、小睡舱和其他福利。由于远程工作，谷歌每年节省了大约 10 亿美元的开支，但该公司最近在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的房地产扩张上投入了更多资金;纽约市;和其他地方。甚至谷歌也必须应对不愿放弃远程工作带来的舒适或经济利益的员工——尤其是面对那些毫不犹豫地反抗管理层的白领劳动力。
许多行业的工人已决定辞职而不是放弃虚拟工作。虽然一些科技公司在大流行期间完全远离，但其他一些科技公司(如苹果公司)也遇到了员工拒绝返回的情况。随着小城市试图从沿海地区吸引富有的科技员工，一个新的家庭手工业在远程工作中兴起。“谷歌和苹果拥有一些最好的办公室，”远程工作在线目录 MakeMyMove.com 的联合创始人埃文霍克说。“如果他们正在处理它，那么可以安全地假设其他所有人也会如此。”
Welle 负责管理谷歌的 People Analytics，这是一个跟踪员工绩效和意见的部门，并在本周分享了谷歌在自愿的基础上向员工开放山景城总部的调查结果。9 月，谷歌将要求其大部分员工每周返回三天。韦尔说，当大流行来袭时，生产力的整体指标迅速“暴跌”。仅在今年 5 月，那些在自我报告的员工调查中追踪的生产力数据才出现反弹——这对 Welle 的部门来说是一个惊喜。谷歌只分享了其工程师的调查数据;该公司还雇用了数千名非工程师。
同样在 5 月，该公司放宽了复工政策。首席执行官 Sundar Pichai 向员工介绍了一项“混合”工作模式的新计划——公司 60% 的员工将每周三天返回原来的办公室;五分之一可以申请搬迁到其他办公室;另有五分之一可以申请远程全职工作。谷歌表示将在 8 月份将这些决定通知员工，该公司为员工设置了一个内部工具来提交和跟踪这些请求。
但有时，这种信息传递很笨拙。
最新的内部火花在 6 月份开始了，当时负责监督 Google 技术基础设施的强大高管 Urs Hölzle 通过电子邮件向员工发送了他从加利福尼亚搬到新西兰至少一年的计划。对于许多等待批准改变工作环境的下属来说，这个意外的消息让人感到轻率和不公平。根据谷歌的政策，转移到更便宜的城市可能意味着减薪。
几名员工在短信和公司内部留言板 memegen 上抱怨 Hölzle 的决定。在 Hölzle 手下工作的高级工程师 Laura de Vesine 说，这封电子邮件“非常无语”。“显然存在巨大的双重标准。”
它甚至是 Manu Cornet 漫画的主题，Manu Cornet 是一位资深的 Google 软件工程师，在公司内部因其漫画欺骗其文化而闻名。Cornet 最近离开了谷歌，加入了 Twitter 公司。
谷歌发言人表示，Hölzle 的搬迁申请于去年获得批准，但因大流行而推迟。在他的电子邮件中，Hölzle 说他将继续在加州工作。该发言人表示，Hölzle 支持远程工作，并且他所在部门的“各级”员工将被批准搬迁或远程工作。
Hölzle 是 Google 的第八名员工，内部以组建管理其庞大数据中心和服务器群的团队而闻名。“我不是退休，只是换个位置!”Hölzle 在给员工的电子邮件中写道，彭博新闻对此进行了审查。在 5 月早些时候的一封电子邮件中，Hölzle 指出远程员工可能会被排除在“我们知道协作发生的地方”的即兴办公室对话之外。CNET 早些时候报道了 Hölzle 的电子邮件和员工的反应。
在关于 Hölzle 举动的内部消息中，一些沮丧的谷歌员工重新出现了一封来自新西兰本地前同事的电子邮件。根据彭博新闻看到的一份副本，该人写道，在无法获得在该国远程工作的授权后，他们将于 2020 年 4 月离开公司。
Welle 拒绝对 Hölzle 发表具体评论，但表示谷歌将灵活应对某些要求。“有例外的机会，”他说。
近年来，谷歌员工在许多问题上与管理层发生了争执。员工抱怨说，作为回应，公司高层设置了沟通障碍，并以较低的透明度做出决策。与此同时，高管们抱怨说，更积极的员工基础迫使他们隐瞒信息。
谷歌向许多员工支付了丰厚的薪水，并且不会因为重返办公室而面临大规模外流的风险。尽管如此，有些人正在离开。谷歌工程师 De Vesine 曾考虑在大流行期间搬离昂贵的湾区，但没有得到管理层的批准。“谷歌政策的不确定性让我陷入困境，”她说。“而且我已经厌倦了等待。”她计划离开谷歌去另一家公司担任远程职位。De Vesine 说她不是代表雇员劳工组织 Alphabet 工人工会发言，她是该组织的成员。
Welle 强调，谷歌关于远程工作的指导方针可能仍会发生变化。它预计返回办公室的员工比例仍然是一个估计值。谷歌没有透露到目前为止已经批准了多少员工的远程工作请求。但韦尔称整体员工对过渡的接受是积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