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云计算、网络搜索和人工智能领域竞争的科技巨头微软(Microsoft)和谷歌正式同意停止对彼此使用庞大的游说火力,以消除一场昂贵而分散注意力的战斗,并为进一步合作扫清道路。当时,两位新上任的首席执行长希望能重新开始一段曾经激烈的关系,从而达成了休战协议,但该协议已于今年4月到期。甚至在协议被允许失效之前,互不侵犯条约就已经开始磨损。公司招致公开在提议迫使谷歌新闻出版商为内容付费,争吵不休更悄悄地在出售搜索广告技术。两家公司迫切希望延长或更新该联盟,据知情人士透露,每个公司的想法,那些没有被授权讨论机密关系。两画之间的距离和业务之间的竞争升级,微软(Microsoft corp .)和字母Inc .的年代,谷歌可能会吸引回持续战斗的幕后游说监管机构和公众的投诉,那些渴望新的限制的力量最大的科技公司。从微软的角度来看,争端是关于当营销人员组织使用谷歌技术的活动时,给予他们使用搜索引擎的平等权利,以及为内容创造者创造一个强大的生态系统来获得报酬。谷歌认为,微软之所以反对谷歌,是因为它认为谷歌对微软的Azure云计算和Office办公效率业务构成了威胁。在监管机构把枪口对准整个行业的时候,微软和谷歌互相攻击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两家公司和它们的同行都受到更多的审查。两家公司之间的紧张关系最早出现在两年多以前,当时微软向谷歌提出抗议,称其搜索广告360 (Search Ads 360)未能跟上微软搜索引擎必应(Bing)的新功能和广告类型。搜索广告360允许营销人员在多个搜索引擎上管理广告活动。这意味着使用该系统的潜在广告商购买谷歌广告位比微软的广告位更容易、更好。微软广告副总裁里克·范德科伊(Rik van der Kooi)说,当必应的功能赶上现有的谷歌搜索功能时,这似乎就发生了。他估计谷歌在广告技术方面的举动每年会让这家软件制造商损失数亿美元的广告收入。它影响了必应以及使用必应技术的雅虎和DuckDuckGo搜索引擎。
“如果你想做广告,如果你想卖广告或购买广告在互联网上,你必须使用谷歌的工具,当他们使他们的工具的方式与他人无法互操作容易,它影响每个人,“总裁兼首席法律顾问布拉德·史密斯表示,微软在彭博社电视采访中4月。“我们向他们提出了担忧,但他们只是充耳不闻。”两家公司关于结束现有敌对状态并防止未来再次发生敌对状态的协议已经到期,该协议为处理纠纷设定了一个正式的、不断升级的程序,而此前这些纠纷可能会直接提交给监管机构。在目前的广告技术纠纷中,微软表示,两家公司遵循了这一流程,但它对谷歌产品的担忧仍然没有得到成功解决。即使是两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微软的萨蒂亚·纳德拉和谷歌的桑达尔·皮查伊之间的谈判——协议预定进程的最后一步——也未能产生解决方案。根据和平条约,只有在协议中规定的所有努力都用尽之后,一家公司才能向监管机构提出不满。截至去年,微软已经就广告技术问题与英国官员和美国一些州的监管机构进行了沟通。英国竞争监管机构2020年的一份关于谷歌的报告称,微软对谷歌没有将其SA360技术升级为必应的最新功能表示担忧,这将减少广告客户在必应上的支出。微软还表示,谷歌在其网站上为预订广告提供了比Bing更快的竞价信息。一位知情人士说,英国方面的谈话是为了回应向微软提出的问题,谷歌的协议允许微软这样做。微软拒绝就其与美国各州对话的条款置评。由科罗拉多州牵头的一项针对谷歌的反垄断诉讼指出,搜索广告360使用了一种复杂的自动拍卖技术,用于优化谷歌的出价,“同时拒绝与微软进行同等的互操作性”。这家总部位于华盛顿州雷德蒙德的软件制造商表示,谷歌拒绝改变任何东西,而谷歌的官员表示,该公司正在努力让产品更好地为客户服务。
谷歌在一份声明中说,SA360和AdWords编程界面可以与其他搜索引擎合作,并补充说其他搜索引擎不提供这类工具。该公司表示:“尽管我们没有被要求提供这些产品,但我们还是投入了大量资金。”“谷歌继续致力于改善SA360的客户体验,包括响应客户对第三方搜索引擎如微软必应(Microsoft Bing)新功能的需求。”
停火协议的终止和紧张局势的升级,是在针对谷歌、苹果(Apple Inc.)、Facebook Inc.和亚马逊(Amazon.com Inc.)等大型科技公司加强监管和反垄断活动的背景下发生的。本月早些时候,美国议员提出了几项法案,旨在遏制这些公司的主导地位和市场影响力。据知情人士透露,美国司法部正在加快对谷歌广告市场行为的调查。到目前为止,微软在某种程度上仍与美国的审查保持隔绝,也没有参加其他首席执行官处于尴尬位置的对抗性国会听证会。熟悉微软想法的人士说,史密斯和纳德拉急于向监管机构证明,微软并没有犯下其竞争对手正在受到质疑的行为,并希望微软与其他目标保持距离。
与此同时,谷歌对微软的攻击越来越失望。今年5月,该公司高级副总裁肯特·沃克(Kent Walker)指责他的竞争对手是“赤裸裸的企业机会主义”。他在3月份的一篇博客文章中写道,随着两家公司之间的竞争加剧,微软“又回到了他们熟悉的套路,攻击竞争对手,游说法规有利于自己的利益”。在国会山,谷歌和其他公司一起呼吁对微软进行更多的审查。尽管史密斯曾表示,如果反托拉斯法案成为法律,他的公司将受到其中部分内容的影响,但众议院司法委员会(House Judiciary Committee)的共和党领袖吉姆•乔丹(Jim Jordan)质疑,为什么该公司一直能获得通过。6月23日,Jordan和其他共和党委员会成员在会议上提出了这个问题,并对各种监管大型科技公司的提案进行了标记,称微软逃避审查是毫无意义的。谷歌自2012年以来一直为乔丹的竞选活动捐款,但他说这不是他上周公开评论的原因。微软也为乔丹的几项活动提供了资金。
众议院司法委员会(House Judiciary Committee)的一名成员表示,一位谷歌说客提到了微软(Microsoft),质疑为什么众议院法案中的“覆盖平台”标准似乎把这家大型科技公司排除在外。
两个数码巨头之间的关系经历了很多曲折,因为谷歌创始人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在1990年代末,彻底改变了搜索引擎主导数字广告市场在此过程中,和微软意识到错过了一个巨大的收入机会。当微软在2009年发布必应搜索引擎时,已经太晚了,只能是一个落后者。然后谷歌的Android手机软件占领了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市场——微软曾经尝试过,但失败了。这家软件公司通过其他各种方式进行了反击。从2012年到2014年,该公司发起了一个名为“Scroogled”的广告活动,该活动由克林顿政府的前顾问马克·佩恩(Mark Penn)设计,是谷歌的名字和单词screogled的合成词,声称谷歌在监视消费者。微软向欧洲监管机构投诉谷歌,并在监管机构调查该公司期间资助其他投诉者和反对该搜索巨头的组织。
2014年2月,纳德拉接任微软首席执行官,一年后皮查伊在谷歌升职,此后不久,这种好斗的态度就改变了。两家公司认为,这场战斗已经变得昂贵和分散注意力,在某些情况下还变得尴尬。他们还希望在一些领域进行更密切的合作。接任CEO后,纳德拉开始为竞争对手的操作系统发布Office应用,其中包括谷歌的安卓系统。
两位领导人在2016年4月达成了正式的détente协议,其中包括两家公司解决悬而未决的专利问题,并同意在软件领域保持竞争。双方不再试图通过攻击对方的政府和机构来获得优势。该协议是纳德拉上任后和平使命的一部分,旨在减少与硅谷竞争对手的对抗,使微软能够更有效地开展合作。纳德拉还与Salesforce.com Inc.的马克•贝尼奥夫(Marc Benioff)进行了合作,甚至还与亚马逊(Amazon)进行了一些合作。
就在一年前,谷歌协议似乎还在持续,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微软避免公开抱怨谷歌,尽管它对苹果的应用商店进行了猛烈抨击。2020年5月,当史密斯在华盛顿公开表示欧洲和美国监管机构应该检查应用商店时,微软发言人后来煞费心机地向彭博社指出,史密斯指的只是苹果。
微软和谷歌继续深化他们在其他业务领域的合作。微软的Edge浏览器运行谷歌的Chromium技术,微软现在销售一款名为Duo的手机,使用谷歌Android操作系统。上周,微软宣布其下一个Windows操作系统将运行使用谷歌的Android的应用程序——尽管微软并没有直接与谷歌合作来实现这一点。Windows上的Android应用程序将来自亚马逊的应用商店。熟悉两家公司想法的人士指出,他们并没有完全关闭新的或延长休战的大门。
尽管如此,在协议到期之前,就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该协议正在遭到侵蚀。已经对谷歌的数字广告限制感到厌烦的微软,在今年早些时候公开了一套不同的投诉——谷歌拒绝遵守一项计划中的澳大利亚法律,该法律将迫使微软为其网站和应用程序的内容向新闻媒体付费。微软表示,谷歌在那里的公开行为显示出与它在广告技术纠纷中较为低调的表现类似的不妥协态度。微软还认为,在互联网时代,新闻机构的持续恶化阻碍了自由和民主的话语。谷歌与澳大利亚的冲突发生在1月份美国国会骚乱的几周后,微软的史密斯将两者联系起来。今年3月,史密斯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House Judiciary Committee)就此事作证。
叛乱是“对国会大厦的攻击,是对权力和平移交的攻击,在我们看来,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在这个国家无法依靠传统的新闻和新闻基础的时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量虚假信息,这是美国建国以来民主的基石,”他在今年4月接受彭博电视台(Bloomberg Television)记者张慧卿(Emily Chang)采访时表示。“所以当我们退后一步,把所有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看时,是时候问这些问题了,因为它们对网络很重要。它们对使用互联网的人很重要,坦率地说,它们对我们民主本身的基本支柱也很重要。”除了对言论自由的抗议,微软可能还试图利用谷歌在全球反垄断监管方面的脆弱性。美国司法部和一些国家指控谷歌滥用垄断权力,谷歌在欧洲面临着对其广告技术的全面调查。任何削弱谷歌的新法规或法律都可能让微软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中占据优势。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研究科技行业反垄断和版权问题的法学教授兰德尔·c·皮克(Randal C. Picker)在谈到微软在为新闻内容付费方面的立场时说,“我们在反垄断中给这种情况起了个名字——我们称之为提高竞争对手的成本。”“所有这一切给facebook和谷歌造成的损失,将远远超过微软。所以这看起来像是一种竞争行为。”
谷歌选择了网络安全领域来攻击微软——谷歌的沃克本月发表了另一篇博客,警告客户使用一家供应商的软件组合的太多部分会使他们面临更大的黑客攻击风险。Walker在抨击微软时写道:“正如我们在SolarWinds和Microsoft Exchange攻击中所看到的,专有系统以及对互操作性和数据便携性的限制会放大网络的脆弱性,帮助攻击者扩大他们的努力。”总部位于加州山景城的谷歌可能有其他方法来伤害微软。到目前为止,微软的大型收购,如收购LinkedIn和GitHub,以及收购视频游戏工作室,都没有经过严格审查就通过了监管机构。但谷歌可能会选择提出对当前和未来交易的担忧,比如微软以200亿美元收购人工智能公司Nuance Communications Inc.的协议。Nuance是一家旨在加强微软医疗、云计算和人工智能努力的人工智能公司,这些都是谷歌和亚马逊竞争的主要领域。
谷歌也是微软在文字处理、电子邮件和电子表格等生产力软件市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这可能是微软保持主导地位的唯一主要领域。Slack Technologies Inc.等竞争对手已经向欧洲监管机构抱怨微软在Office中捆绑了新的应用程序,以抵御竞争对手,谷歌可能会回应它可能存在的任何担忧。
“微软也是一家大公司,在许多领域占据主导地位。奥米迪亚网络(Omidyar Network)负责技术的负责人格斯·罗西(Gus Rossi)说。奥米迪亚网络是一家基金会和影响力投资公司,专注于社会变革。“谷歌能做的就是提醒大家,微软也是一个糟糕的参与者,因为如果每个人都是糟糕的参与者,那么你就不是那么糟糕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