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广州日报
8月21日上午,“水滴筹”相关话题冲上热搜。据了解,此前有媒体报道称,水滴筹等大病众筹平台有“职业推广人”从中抽成比例高达70%。8月21日,水滴筹官方回应称,所谓的筹款中介是由部分恶意推广的第三方商业组织运作,为筹款人提供不正当筹款方式的服务,任何高于筹款额3.6%的费用都不是平台收取。
业内认为,互联网保险、筹款平台等绝不是法外之地,平台和公众都有义务共同把这个机制运行好。同时,目前筹款难度加大、筹款成本提升,互联网筹款平台回归收费模式是必要的,但这种收费必须经过严格的信息公示、舆论监管、行业自律。
文、表/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赵方圆
水滴筹声明:任何高于筹款额3.6%的费用都不是平台收取
记者了解到,此前有媒体报道,在一些购物平台和社交平台上,都有大病众筹“职业推广人”的存在,他们的抽成低则50%,最高达到了70%,有些“筹款推广人”甚至要求在筹款链接中填写其提供的收款账户。消息一出,迅速引发网民持续关注。
对此,水滴筹官方微博8月21日对外发布公开声明称,所谓的筹款中介是由部分恶意推广的第三方商业组织运作,为筹款人提供不正当筹款方式的服务,对于此伤害用户和水滴品牌的行为,水滴筹采取零容忍态度,坚决抵制和打击。
水滴筹表示,7月份,平台查实的此类筹款项目20余起,数量呈持续下降趋势。水滴筹将持续完善平台规则和风控体系,让“灰产”从业者没有漏洞可钻。对于违法行为,水滴筹将向公安机关报案,配合警方将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水滴筹表示,自2016年7月上线以来,一直是水滴公司全额补贴水滴筹平台的运营成本。直到今年4月,水滴筹试运行收取筹款金额的3%作为服务费(除此之外,第三方支付平台收取0.6%支付通道费用)用于维持平台运营。水滴筹再次声明,任何高于筹款额3.6%的费用都不是平台收取。
部分人员滥用互联网大病筹款平台,公众出现“审美疲劳”
事实上,记者注意到,早在今年6月17日、6月28日,水滴筹就曾两度公开发布声明,并与轻松筹共同打击冒充平台收取“推广费”。声明称,平台从未授权任何第三方组织或个人向筹款人提供所谓的推广服务。
“水滴筹频频成为舆论焦点,主要原因是公众高度关注这一关乎病患急难救助的互联网平台,很多公众误以为水滴筹收费过高甚至赚病患的救命钱,加之水滴筹过去几年经历的几次舆论风波,共同造成了网友质疑的焦点。”北京工商大学中国保险研究院副秘书长宋占军告诉记者。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近年来,公众对于水滴筹、轻松筹等互联网筹款平台的信任度有一定程度下滑。互联网上有评论称,“捐过几次,后来才听说这事,现在不在任何平台捐了!有时间直接去山区亲自上门捐”;也有网友表示,“希望别倒,帮助那些生病的人,这是一个希望。”
宋占军认为,公众对互联网筹款平台信任度出现一定程度的下降,主要原因是筹款人员越累积越多,公众在认识或救助爱心层面也出现“审美疲劳”,以及部分人员在不需要救助的情况下滥用互联网大病筹款平台。“总的来看,互联网大病求助平台是很多困难群众最后的救命稻草,平台和公众都有义务共同把这个机制运行好。”宋占军说。
业内:
互联网筹款成本提升筹款平台可回归收费模式
公众信任度、参与率下降,也成了水滴筹等互联网筹款平台发展中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和过去相比,现在筹款难度加大、筹款成本提升了。”宋占军分析称,水滴筹等平台由互联网保险平台的收入提供运营费用补助,在互联网平台收入下降难以支撑筹款平台时,筹款平台开启收费模式进一步加剧了筹款平台的运营难度。
“当前情况下,筹款平台回归收费模式是必要的,但这种收费必须经过严格的信息公示、舆论监管、行业自律。建议民政部或医保局将互联网大病求助平台早日纳入监管体系,在修改慈善法过程中对个人网络求助模式进行全面规范。”宋占军说。
“互联网保险、筹款平台等绝不是法外之地,这给相应监管部门提出了一个十分迫切而又亟待需要解决的行业性监管问题,也就是如何使科技向善得到进一步的彰显。”广东省社会科学院港澳台研究中心主任任志宏建议出台相关的法规加以约束。
公开资料显示,水滴筹成立于2016年,并于2021年在纽交所挂牌上市。根据水滴公司今年6月中旬发布的2022财年第一季度财报数据,水滴公司一季度净营业收入6.49亿元,同比下降26.6%;归母净利润1.05亿元。
记者梳理水滴公司近几年财报发现,2018年至2020年营收虽持续增长,但公司长期处于亏损状态。财报显示,2018年至2021年,水滴公司营收分别为2.38亿元、15.11亿元、30.28亿元、32.06亿元。归母净利润分别为-2.09亿元、-3.22亿元、-6.64亿元、-15.74亿元;2019年至2021年三年的归母净利润均呈同比下滑,分别为-53.7%、-106.47%、-137.11%。去年四季度开始“扭亏为盈”,调整后净利润为590万元,主要来源于成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