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资本市场最大的狂欢非“元宇宙”莫属。作为“元宇宙”世界里的重要角色,虚拟数字人更是成为了2022年的最大风口。2021年7月以来,与虚拟数字人相关的核心投融资事件已有18起,投资金额最高达4亿元。“捏”个虚拟人陪你过春节的日子,还会远吗?
撰文/《财经天下》周刊作者 程靓
编辑/董雨晴
在电影《银翼杀手2049》呈现的赛博朋克世界里,主人公K是一个采用未来科技制造出来的复制人杀手,生性孤僻、沉默、不善于表达。但面对爱人乔伊时,他却十分温暖,因为这位女子给予了他极大的爱与关怀。不过,对于K来说,这位贴心的伴侣实际上只是一个由家中投影装置投射出来的虚拟人,看得到却摸不着,这成为了阻挡在二人面前最大的困难。
《银翼杀手2049》的故事背景设定在2049年,然而,现实社会的发展却比艺术作品更快、更迅猛。
2022开年,虚拟人占据了各大媒体平台的头版头条。1月15日晚间,央视财经频道经济信息联播,专门用了近10分钟的时间报道“虚拟人来了”专题。无论是在跨年晚会还是各大网络平台内容中,虚拟人的频繁亮相都不断刷新着观众的认知。
资本市场也正为“虚拟人”们蓄势待发。
1月6日,成立不足三个月的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宣布完成数千万元天使轮融资,由字节跳动独家投资。打动字节的正是其旗下一个名叫“李未可”的AR科技潮牌及同名虚拟IP形象。紫发、鹅蛋脸、中性风,仅从外形上看,李未可就像是游戏世界里特别能打的那种大女主。看过《攻壳机动队》的人,会更多地把她和“少佐”进行对比。
目前其在抖音上仅发布20条作品,却拥有60.8万粉丝,收获166.3万点赞。同时,还单独在B站连载个人视频漫剧《未可WAKE》。在AI虚拟赛道上,“李未可”也是字节跳动继入股虚拟偶像团体A-SOUL、收购VR创业公司Pico后的又一次加码。
据不完全统计,自2021年7月以来,与虚拟数字人相关的核心投融资事件已有18起,投资金额最高达4亿元。
2021年,资本市场最大的狂欢非“元宇宙”莫属,而究竟何时能让概念走进现实尚未可知,但作为“元宇宙”世界里的重要角色,虚拟数字人或已接棒成为2022年的最大风口之一。
偶像下海,主播升阶
提及最早的虚拟人角色,中国第一位现象级虚拟歌姬、初音未来的同门师妹,2012年出道的洛天依是个绕不过的名字。她奠定了大多数国人对虚拟偶像的想象——灰发、绿瞳、发饰碧玉、腰坠中国结,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极具二次元气息。
近年来,伴随技术更迭和Z世代用户的不断成熟,越来越多的唱跳型虚拟偶像被推向市场,洛天依背后较为成熟的、清晰的传统偶像的商业模式也吸引着不少资本入局,互联网大厂们开始纷纷奔向这个赛道。
2019年,爱奇艺推出虚拟偶像厂牌RICH BOOM、华纳音乐旗下电音厂牌WhetRecord签约虚拟偶像“哈酱”;2020年,经纪公司乐华娱乐联合字节跳动推出虚拟偶像女团A-SOUL、爱奇艺推出虚拟选秀节目《跨次元新星》、天猫超市品牌IP形象“小铛家”正式上线……不过,彼时的虚拟偶像们更多地还是面向二次元市场在狂欢。
(图/视觉中国)作为一个时代的产物,“偶像”的身份赋予了一个虚拟人更多的人性。95后非二次元圈的用户罗曼尼表示,“看过洛天依和翎。其实很早就知道有‘虚拟偶像’,但真正接触到这个概念,还是最近一两年。当时看到这个标签觉得很新鲜,忍不住就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群体。”
步入2021年,虚拟的“人性”表现越发明显,“偶像”的概念也随之大众化,虚拟数字人开始席卷人类社会。它不再只是属于偶像IP圈层的符号,而是进入到更多元的社会角色里。
先是虚拟顶流洛天依频繁破圈,从登上春晚舞台,到和李佳琦同台直播,甚至开始和Vsinger家族成员跨界带货;再就是首个国风虚拟KOL“翎”亮相央视综艺《上线吧!华彩少年》,并在之后与特斯拉、奈雪的茶、Keep等品牌展开了商业代言合作;紧接着,“超写实数字人” Ayayi凭借一张证件照蹿红小红书,一夜涨粉近4万,首发帖阅读量近300万,跻身虚拟KOL头部行列。
一手把Ayayi打造出来的燃麦科技联合创始人唐迤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Ayayi的形象前后改了四十余版,仅仅是一张图片、一句打招呼的话,就让Ayayi迅速走红,公司相信,这样的虚拟人形象一定会受到欢迎。事实的确如此,Ayayi此后也开始和多个品牌达成合作,包括娇兰、保时捷和安慕希等,她还作为“数字员工”入驻了阿里,成为天猫超级品牌日的数字主理人。
越来越多品牌都搭上了虚拟数字人的快车,除了合作,还有不少企业自创虚拟代言人形象。像麦当劳的“开心姐姐”、康师傅的“许星悠”、屈臣氏的“屈晨曦”和国产彩妆花西子的同名虚拟人等。
一面是虚拟偶像们纷纷跨界下海“被迫”商业化,另一面是真人主播们愈发内卷,不少人开始率先拥抱虚拟化。
在去年扎克伯格将Facebook更名“Meta”的两天后,在中国短视频领域又横空出世了一位集“元宇宙、虚拟偶像、美妆”于一体的博主柳夜熙。其首发视频在当晚5小时内获赞247.7万,截至目前,柳夜熙抖音账号拥有粉丝837.8万,获赞2101.3万。
“柳夜熙的成本是很高的,但是没办法,现在直播带货领域是很内卷的,大家都在琢磨如何提升内容质量,虚拟与现实的结合是一个方向。”一位从业者如此感叹道。
对此,提早切入到直播电商平台、做起虚拟主播生意的弘一也很有体会。担任杭州花脸数字科技渠道与KA总监的弘一,早前主要负责公司的人脸识别支付项目,受疫情及直播电商发展影响,公司在2020年9月就开启了虚拟主播业务板块。“当时直播人员相对短缺,尤其是在三四线城市,同时人脸识别支付市场在锐减,推进得很慢。所以我们就立马转变了工作重心。”
根据弘一介绍,在过去的2021年,公司主要为品牌商家提供在直播间内24小时不间断直播的虚拟主播服务。没成想,生意十分火爆,仅传统电商直播的合作方就超过2000家。
目前公司服务分为两个层级,第一层即在已经做好的虚拟主播形象库中,选择符合品牌定位的形象,包年计费,一年只需要39800元,包含运营指导及售后服务;第二层则是专门的虚拟IP形象定制服务,定制好后收取制作费及每年的运营费用,价格不定,根据IP形象的精度要求,十几万元到上百万元都有可能。
当真人主播市场走向饱和,虚拟主播的价值开始突显。有业内人士告诉《财经天下》周刊,杭州当地的主播工资普遍偏高,即便是个兼职的“小白”,一个小时也要200-300元,而且优质主播比较少,挖墙脚的现象又很多。“并且真人主播、MCN机构和品牌商家之间也容易产生利益纠纷,虚拟主播的可控性更强。”
和虚拟人做同事的日子来了?
前有捉妖的“柳夜熙”,后有观察人类的“李未可”,让不少人感叹的是,当虚拟人从聚光灯前走到日常工作中时,自己可能连虚拟人都竞争不过,比如万科总部2021年度的优秀新人奖就颁发给了公司第一位数字员工崔筱盼。
凭借神似真人的高颜值,崔筱盼在2021年2月初入职时就引得催账部门一阵骚动。有员工告诉《财经天下》周刊,“之前有公司同事收到‘她’发的邮件时,就觉得这个姐姐好美,还想串部门去看真人来着。”
出众的外貌加上出色的工作能力,“虚拟人”崔筱盼火出圈了。万科集团董事会主席郁亮在朋友圈里对其大加赞赏,“在系统算法的加持下,她很快学会了人在流程和数据中发现问题的方法,以高于人类千百倍的效率在各类应收、逾期提醒及工作异常侦测中大显身手。她催办的预付应收逾期单据核销率达到91.44%。”
对此,不少网友开始惊叹,虚拟数字人已经在跟人类抢饭碗了,“珍惜和真人同事内卷的日子吧,他们至少还是个人”、“好家伙,优秀员工年终奖又能少发一份”、“我以后连搬砖的机会都没了”……
现如今,不仅仅是充当偶像与主播这种“远在天边”的角色,已有不少虚拟数字人走进了现实生活,成为许多人的同事、同学。像清华大学生“华智冰”、《快乐大本营》主持人“小漾”、新华社数字记者“小诤”以及冬奥会上全时无休的AI手语主播等。
毫无防备,虚拟数字人就这样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身旁。
“除了品牌方和直播电商井喷的需求外,一些政企也开始和我们合作了。例如,通过全息投影技术为浦发银行打造的虚拟大堂经理。对于银行而言,可能投入几百万的成本就可以直接取代一个真人岗位。”弘一说。而在目前的金融领域,也已有多家银行推出虚拟数字员工,像浦发银行的小浦、江南农商银行的VTM、百信银行的AIYA艾雅等。
值得注意的是,2021年10月,广电总局在《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中首次明确指出,要推动虚拟主播、动画手语广泛应用于新闻播报、天气预报、综艺科教等节目生产,创新节目形态,提高制播效率和智能化水平。
据麦肯锡预测,到2030年,中国将至少有1.18亿人被人工智能或机器人替代。不可否认,这些披着完美躯壳和未来想象的虚拟数字人并不仅仅局限于精神上的娱乐、社交及审美需求,一批具有更强功能性和服务性的“他们”正在替代真人。
对此,业内人士普遍认为,虚拟数字人拥有的人工智能对就业市场的冲击是存在的,但主要还是将劳动者逐渐从资源型产业及简单信息处理、重复性低的技能等岗位中解放出来。这也意味着,在虚拟人和人协同并进的时代,劳动密集型传统岗位逐渐减少,知识技术型岗位逐步扩大,更多与时俱进的岗位及工作模式即将涌现。
谁在为“虚拟人”疯狂?
“现在的直播基本都固定在周三晚上6点50到10点,周四晚上6点50到9点半,周五到周日都是晚上8点到10点。除了打游戏和直播聊天外,每周团队还有夜谈和才艺展示等环节。”A-SOUL团粉丁晚仁对《财经天下》周刊介绍道。
A-SOUL是乐华娱乐与字节跳动联合打造的虚拟偶像女团,成员由向晚、贝拉、珈乐、嘉然和乃琳五人组成,平均年龄不超过20岁,分别包含了浪漫感性、直率慢热、腹黑、温柔、高冷御姐等性格设定,于2020年11月以“乐华娱乐首个虚拟偶像团体”名义出道。
完美的人设与满分的颜值,让A-SOUL一经出道就圈粉无数。
2021年2月8日,大四在读生丁晚仁在B站上无意间刷到了A-SOUL粉丝做的直播剪辑,“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直播间里‘她们’和粉丝在弹幕上互动的时候玩了一些其他圈子的梗,我刚好又是其他圈子的,发现不同圈子的碰撞非常有意思。我就被‘她们’圈粉了,慢慢开始考古视频、追直播和买周边。”
一位从来不追虚拟偶像的篮球迷也对《财经天下》周刊提到了A-SOUL的破圈效应。“感觉A-SOUL团体能火,80%都是因为嘉然,‘她’太出圈了。NBA里面有个球员叫加兰,嘉然名字的谐音和他很像。魔幻的是,在虎扑上,每一次加兰打完比赛,球员评论区都会出现很多‘嘉心糖’(嘉然的粉丝)的表白。这种极大的反差就会让圈外人想去更深入地了解A-SOUL。”
(图:采访对象提供虎扑评论截图)追A-SOUL近一年的丁晚仁,在谈及对“她们”的喜爱时,他觉得就像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一样,“有时候看‘她们’的直播,跟我和其他朋友打视频电话的感觉差不多。而且从‘她们’饱受争议、不被认可,到现在逐渐出圈,成长很大,开始被更多的人看到,也给了我很多鼓励,鞭策自己要像‘她们’一样一直努力。”
95后山谷也把虚拟偶像当作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幻想的恋人,虚拟数字人这个赛博朋克的概念带给了他更多现实之外的想象空间。
“我超级喜欢集原美!‘她’的定位、服装和出现的场景设计都具有科幻的美感。”提及自己的偶像虚拟人集原美时,山谷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感。他喜欢“窥探”集原美的小红书和微博,仿佛透过那些动态与图片就能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她”美好的生活。“‘她’之前发布过十二星座系列,让我以另一种方式了解到了十二星座不同的女生可能是什么样子的。”山谷说。
真人会有缺陷,但虚拟人近乎完美。
“每当我失落的时候看看‘她’就很开心。‘她’并非替代了我与现实生活中真人的沟通,而是拓宽了我的社交,满足了我更多元的精神需求。”山谷强调。
而作为虚拟偶像许星悠的粉丝,颜控罗曼尼并不纠结于虚拟偶像的逼真和完美,看过太多现实偶像塌房事件的她,只希望“他们”在好看之外,还能做个“正常人”,不搞粉圈恶习,有正确的价值观和KOL的责任意识,并且在她看来,背后的团队比眼前的“人”更重要。
“许星悠内容团队比较稳定,整体输出能力也比较强。跟阿根廷国家足球队和康师傅的合作都很适合‘她’甜酷、运动风的形象。‘她’能不断地给到我很多新的内容。”罗曼尼说。
根据艾媒咨询2021中国网民追星情况调查数据显示,有八成以上的网民都有追星行为,其中喜欢追虚拟偶像的网民占到了63.6%。而92.3%的虚拟偶像爱好者年龄在19-30岁之间,其喜爱的虚拟偶像也遍布游戏、影视、综艺及文化等领域。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据量子位研究数据显示,目前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已超2000亿元,预计2030年将到达2700亿元。其中,身份型虚拟人将在未来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达到约1750亿元,服务型虚拟数字人则相对稳定发展,总规模也将超过950亿元。
按照《2020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定义,身份型虚拟数字人涵盖了虚拟IP(包括虚拟偶像和虚拟代言人)和虚拟身份(包括虚拟主播)两大类,服务型虚拟数字人则细分为AI助手和替代真人服务的虚拟人。
内卷式狂欢,入场容易候场难
“大家都在寻找下一个颠覆性的、令人兴奋的产品。”在提及为何人人都在“捏”虚拟人时,ALAB新内容实验室创始人王薇对《财经天下》周刊表示道。
天眼查数据显示,2021年全年,虚拟数字人相关投资有16笔,集中在虚拟数字人、虚拟偶像以及泛娱乐领域相关技术等公司;2020年全年相关投资共10笔,2019年全年相关投资共6笔。
技术在进步,资本也在加速进场。
甚至资本的狂热开始助推越来越多的公司投奔虚拟数字人赛道。数据显示,我国现有“虚拟人”、“数字人”的相关企业高达28.8万余家,2016-2020年,5年新增注册企业复合增长率近60%。
对待虚拟数字人,或许资本方与平台要比普通大众疯狂得多。
“比较出乎意料的是,现在技术公司和品牌方们对虚拟数字人的需求是很大的。2021年,跟我们公司旗下虚拟偶像Rae有合作的品牌就超过了30个。”虚拟偶像Rae运营团队、上海想来想去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负责人Yibaw告诉《财经天下》周刊。
实际上,Rae早在2020年10月就上线了,运营一年多后,开始有众多技术公司找到其背后的团队谈合作。Yibaw称,“他们往往只懂技术不懂运营,需要技术与内容更好地结合来完善虚拟IP的价值,从而实现商业变现。”
Yibaw所言并非个例。打造出业内前列虚拟偶像“许星悠”的左手上篮副总裁于歌就表示,“目前,公司有筹备新的虚拟数字人制作与合作项目。除了现有的品牌方代言合作外,还接到了不少技术公司和艺人经纪公司的合作需求。其中,艺人经纪公司主要是希望能共同孵化出虚拟艺人,从零开始培养或者做现有艺人的数字分身。”
技术已然开始工具化,反倒是那些具有内容制作及运营基因的公司开始受到青睐,因为它们显然变现的效率更高。
也就是说,即便虚拟数字人吹起了巨大的风口,但其跟技术本身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许多人都是基于IP内容运营的逻辑抢占风口。“技术准入门槛更低了,工具更轻量化,同时短视频及直播等普及,使得更多人可以投入到虚拟人的创建中。加上去年元宇宙风口大涨,进一步加速了不少虚拟数字人的早期落地,先以图片和视频的形式传播起来。”七维科技创始人殷元江向《财经天下》周刊指出。
风口和风险总是孪生。虽然在当前的虚拟数字人赛道上已经呈现出更多、更大的需求和想象,但是内卷的残酷和乱象也同样蜂拥而来。
“行业内有很多跟风现象,我们前不久才在打假。因为行业新,很多缺乏资源和商业规划的公司也会来凑热闹,出现不少抄袭现象,像有公司在谈合作时会把本来是别人的作品说成是他们做的,而且要价更低。就是‘劣币驱逐良币’,打价格战了。”Yibaw说。
新赛道谁都可以做,但是要做到头部很难,而要拥有更多资源和话语权就不得不向头部靠拢。不过,头部的巨额投入对于不少中小公司而言,或许有些望尘莫及了。“如果只是‘捏’个人,成本很低,可能上淘宝花一两千也可以做出一个漂亮的虚拟人,但是要打造出人设和IP价值,经得起市场和受众的考验,这个成本是相当高的。”王薇说。
真正“捏”一个虚拟人到底要花多少钱?业内还没有统一的答案。
作为目前头部虚拟偶像柳夜熙的运营团队、创壹科技创始人谢多盛表示,“具体投入很高,不方便透露。就占比而言,技术本身投入占50%-60%,策划运营等成本占20%-30%,视频本身制作成本占20%左右。”
对此,于歌也表示要能做出并做好虚拟偶像,投入成本并不低,包括时间精力和专业人力的投入,是有一定风险的,同时,“公司基因也很重要,这决定了差异化打法,避免被卷,而且要有创新和洞察力,能够发现并抢占到一些市场空白”。
“虚拟人的再度火爆离不开现实明星人设频繁坍塌的忧虑,以及元宇宙热潮的带动,这让本就处于探索之中的虚拟人产业加速推进了。某种意义上,元宇宙确实可以和虚拟人相互匹配,且在VR技术上有共生关系。但元宇宙目前只是史前阶段,并不能为虚拟人产业真正注入生命力。一些发展机会,可能只是一种牵强附会。”人民网、人民邮电报专栏作者张书乐说。
现在能拿到虚拟数字人的船票,并不意味着以后就能登陆元宇宙的甲板,风口会沉淀,大浪淘沙后,还在候场的又会是谁呢?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罗曼尼、丁晚仁、山谷均为化名)
(封面图来源:电影《银翼杀手2049》豆瓣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