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我在马斯克“开房”的Clubhouse泡了一天 服务器挂了……
“你有邀请码吗?”是昨天科技领域的朋友圈一直在热议的话题,随着马斯克在2月1日首次登录Clubhouse,与网友互动聊天,把这一款硅谷新流行的软件推向了风口浪尖,原本中文聊天室只有一两个,在2月2日,已经出现很多个中文聊天室。
在Clubhouse,除了可以听到马斯克分享其移民火星计划、GameStop、比特币等市场狂热话题的看法,还可以“近距离”接触到各种各样大佬,其中最为火热的是币圈的群,币圈宝二爷、火币杜均等币圈人士都在聊天室互相调侃,甚至还有聊天室专门讨论产品,最后变成了“微博吐槽大会”,而该聊天室更疑似惊现微博CEO王高飞的身影,其微博ID“来去之间”曾出现其中。
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不少人有了一种“我竟离大佬这么近”的幻觉,吸引越来越多的用户注册,纷纷想到这个社交软件上探宝。而且,Clubhouse是邀请制的,原本只是开放给硅谷的创业家和名人,每个用户只有两个邀请名额,这种“饥饿营销”法让很多人更加渴望得到一个账户,开始更加渴望拥有一个Clubhouse账户。
目前,Clubhouse的邀请码在eBay上已升至97美元,在淘宝上也卖到了188元一个,这种“一码难求”的热度非常罕见。
到了2月2日晚间,美国时间开始进入白天,Clubhouse上的用户已经开始频繁地掉线,不少用户都反映服务器已经承受不住,而有用户告诉《商业数据派》,上周末Clubhouse已经达到500多万,而经过马斯克此轮“带货”,Clubhouse的用户正在以指数级增长。
在Clubhouse上泡了一天,不论是哪个专业领域的房间,最终都回到了讨论Clubhouse产品本身,那么这款产品究竟是什么?
Clubhouse是由Paul Davison和前谷歌员工Rohan Seth共同开发,并在去年4月上线,是一款偏向播客与社交媒体的相结合的产品,相比于视频直播社交,这样的音频沟通模式门槛很低,不需要加好友即可语音群聊,也降低了露脸的社交压力。
实际上,Clubhouse起初是做的播客的产品,但曲高和寡,最终Clubhouse开始向社交平台转型,打磨出了现在这样的以语音聊天室为主要呈现形式的“熟人——半熟人”深度社交媒体,在Clubhouse上,用户之间可以互相关注(Follow),但是却不能互相私信,如果一定要交朋友,两个人可以“开个房”语音聊天,但随时会有人进来旁听甚至举手连麦。这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新鲜有趣的方式。
社群运营不可持续
Clubhouse背后的成功绝非偶然,在产品还未真正推出时,这家公司就颇受资本青睐,已经拿到了1亿美元的B轮融资,目前估值达到10亿美元,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了独角兽。
中国版Clubhouse“聚聚”创始人Joshua告诉《商业数据派》,Clubhouse的故事在中国不可复制,首先,Clubhouse最大的商业价值是来自用户和社群的价值,原本定位做播客,但最终因为用户不太活跃,只能转型往社交平台发展,最终就有了这样“语音聊天室”的产品。
“产品不是被产品经理定义,好的产品是跟用户之间的磨合出来的”,Joshua说,Clubhouse此前也曾经纠结过是否沉淀下来做内容社区,还是放弃内容做纯社交平台,都是与用户交流出来的结果。
但类似产品的最大价值,还是来自于社区运营,目前让Clubhouse处在风口浪尖的,主要就是来自众多硅谷创业家、投资人、名人效应的带动,而在2月2日晚间,马斯克再次宣布出走推特,而他在推特上拥有近4500万粉丝,一言一行都牵动着科技圈的神经,有分析称,马斯克对于推特中心化、乱封消息的行为非常不满,所以再次出走。
为了推动Clubhouse的社区运营发展,A16Z的联合创始人Marc Andreessen、知名天使投资人Sriram Krishnan,以及创始人Paul Davison经常泡在这个APP上,以拉近与用户之间的距离,但随着用户的不断增加,很难保证用户还能“挤”进这样大佬频现的聊天室。
Clubhouse创始人Paul Davison在周一接受媒体采访时称,他计划将这一软件全面开放给所有用户,并且力求“尽快”,但他希望先让产品“打磨”好,而实际上在北京时间2月2日晚间,Clubhouse的软件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越来越多的用户出现闪退、掉线等情况。
即便有用户真的能够成功挤进这样的聊天室,如何像用户少的时候一样能够争取到与大佬对话的机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说大家只能“远远”观望大佬,那现有的社交平台也已经足够满足粉丝的需要。所以,Clubhouse很有可能会和过往的众多现象级的产品一样,火的快、凉的也会更快。
商业模式不可复制
而Joshua在做中国版Clubhouse“聚聚”时,由于有代码基础,只做了不到一周时间就已经出来了,但他告诉《商业数据派》,这样的商业故事在中国根本不会有VC来买单。
首先,在做这样一款软件要负担的运营成本较高,最贵的开销在基础设施,Clubhouse在使用过程中,音质效果一直比较顺畅,主要是因为采购了背后技术提供商——声网的服务,但这样的服务花费很高,Joshua算了一笔账,比如一个 14人的聊天室,每分钟要花一毛钱,一天就要花20元维护这个14人的聊天室,如果按照目前Clubhouse 500万的用户量来计算,每天光是花在声网的钱,就要100万元,尽管Clubhouse已经融资1亿美金,但这样的烧钱速度,随着用户量的不断增加,最多也“烧”不过一年。
所以在马斯克带红Clubhouse以后,也顺便带红了其技术供应商—声网,2月1日至2日,声网股价一路向上,从1月29人的56.63美元,迅速飙升到2月2日的74.87美元,涨幅高达32.2%。而也许Clubhouse的火热,有望带动声网在2021年第一季的业绩进一步提升。
在基础设施费用占APP成本绝大部分的情况下,Joshua选择将自己的中国版Clubhouse“聚聚”当做自己的一个副业,能成功就成,不能成功也没关系。
实际上,想要做中国版的Clubhouse的公司还有很多,除了微博CEO下场观察之外,还潜伏着许多科技公司高管和产品经理。就连“喜欢问别人梦想”的波场Tron创始人兼BitTorrent CEO孙宇晨也在Clubhouse的聊天室中称,已经投资语音社交软件—Two,打造中国版Clubhouse,而数据显示,TWO月活用户约50万人,年均规模在300万人,还没有形成一个很大的社群规模。
尽管声音具有感染力、穿透力,比起冷冰冰的文字好一些,但这种语音式的陪伴能走多久?而未来商业收入又从哪里来?
不过,这种社交模式如果嵌入现有社交媒体平台,如微博、微信、直播平台中,作为一种新的内容载体,也许是可行的。
另一方面,即便Clubhouse开放给中国用户下载,但如何与Soul、YY语音这样存在已久的社交平台PK,如何在监管上能够做好,是需要想得非常清楚再进入市场的。然而社交是多元化的、多维度的,无论是文字、声音、还是视频,都会有市场,但如果要让好不容易走进二维视频的用户,回到一维的音频,似乎很难能够带来颠覆式的反响。